近日，我院万广华教授与上海财经大学杨嬛副研究员、曹伟博士以及复旦大学王哲副研究员在经济学中文顶尖期刊《世界经济》2025年第5期发表封面文章，题目为《穷则思变：历史农业耕地禀赋与现代企业家精神》。

中国历史上不断增长的人口和有限土地之间的矛盾被认为是造成中西方“大分流”和中国前现代社会发展停滞的重要原因。企业家精神作为改革开放以来创造“经济增长奇迹”、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重要力量，其培育不是一蹴而就的。在欧美，企业家精神被证实可以在上百年的时间内持续传承，经典研究成果表明西方企业家精神来源于久远的海洋文明。但鲜有研究探讨中国企业家精神的历史来源。基于对中国历史与现实观察，文章提出并检验了“穷则思变”假设，即历史上紧张的人地关系带来的耕地资源匮乏反而会通过刺激当地工商业的发展促进农业社会的转型，进而培育出企业家精神，并对当代区域发展形成深远的影响。文章首次从农耕文明的视角探讨了中国企业家精神的历史来源，丰富了历史农业资源禀赋长期影响的相关研究，系统诠释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当代价值。

为什么耕地资源的匮乏反而会带来丰富的企业家精神？为验证这一假设，文章基于1820年的人均耕地面积和2010-2019年A股上市公司的数据，通过量化研究发现历史人均耕地面积越少的地区，现代来自该地的上市公司董事长密度越高，即现代企业家精神越强。稳健性检验、竞争性假说检验和工具变量估计均支持了“穷则思变”的假设：即历史上人均耕地的贫乏，促进了历史工商业的发展和农业社会的转型。进一步的演化及机制分析表明，创业文化和人力资本是历史农业耕地禀赋影响现代企业家精神的重要传导机制。因此，与欧美企业家精神起源于海洋文明和新教文明不同，中国企业家精神的来源与绵延数千年的农耕文明紧密相关。这一发现为深入理解“中国经济增长奇迹”，大力推进中国式现代化提供了独特的文化基础和历史诠释。

《世界经济》创刊于1978年，是由中国社会科学院主管、中国世界经济学会与世界经济与政治研究所共同主办的学术期刊，是国内最早的世界经济类刊物之一，同时是国内各高校、研究机构公认的经济学顶级期刊。

编辑：徐牧谣、田腾骧

审核：孙景宇、何志慧